20.摩天轮

    窗外的雪一直在下，飘落在木质的窗檐，被屋内升腾的暖气融化成水，一滴一滴下坠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，淡淡的油墨味夹杂花香萦绕在nV人的鼻腔内。

    她戴着一顶毛线帽，脸颊g瘦，形如枯槁，每呼x1一口气似乎都很费力。

    玻璃杯被她环在纤细的指间，她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盛装的温水，润了润g涩的嗓子，开口：“这么些年，你一直保持着记日记的习惯？”

    &人的问话浅浅打断了李晋昭的思绪，他握着钢笔的手一顿，笔尖的墨水在泛h纸页上，刚记载的“2014年12月25日”几字日期旁晕染开来，残留下一道醒目的黑点，像经年以来，凝在他心上解不开的结。

    他点点头，“是，这个习惯是梁老师你教给我的，还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唇角g起一丝温淡的笑，他看着nV人杯中所剩不到三分之一的水，微微起身，替nV人又添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嗯，记得。”她说话声音越发轻，嘴唇在桌面粉sE康乃馨的映衬下，透着惨淡的白。

    &了T1aNg涸的嘴皮，她才又从短暂的沉默中cH0U身，在脸上挤出一道笑容，“你那时还这么高。”

    她动手在空气中b划了一下，“那天在德育处我看到你，脸上被打出淤青，一言不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那时真的对谁都不冷不热，情绪淡得水似的，好像不管发什么，你都能面无表情对待。不过我就觉得你这个孩子，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得那么强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