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风大。”

    她犹豫了几秒，最终点头。

    客厅静谧而雅致。墙上挂着他亲手挑选的画作，桌上还摆着一本打开的设计书。

    沈司翊泡了两杯茶，将其中一杯放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的作品，我都看过。”他说，“巴黎的那场展览，我也去了，只是你没看到我。”

    林暮怔住，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去过？”

    他点头，目光深邃：“那天你穿着白sE礼服，站在灯光下，很美。”

    那句“很美”，让她心里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
    多年以来，她以为那些成就只是属於自己的努力，却不知他一直默默注视。

    她垂下眼，轻声问：“那你为什麽不出现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还没资格。”他苦笑道，“我那时还不确定，你是否愿意再看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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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sE更深。

    沈司翊靠在沙发上，声音低沉：“暮，你知道吗？有些事我後悔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後悔？”她轻问。

    “後悔没抓住你，也後悔让你独自承受那些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