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跪在薇花上的人

/br>    他终於发出近乎嘶哑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我不要。」

    我想说什麽，可声音已经出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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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世界开始失焦。

    他的脸被拉远、扭曲，最後只剩下那双混着水光的眼睛。

    我最後看见的是——

    他咬住自己的嘴唇，咬到渗血。

    手SiSi抱着我，整个人跪在薇花里，像被折断的巨树。

    然後，一切被白光吞掉。

    【现实】

    「——不要哭。」

    我听见自己这样讲。

    等我意识到那是我说的时候，声音已经从喉咙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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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是在梦里。

    是在便利店里。

    我伸出的手——正碰在沉默先生的脸上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睁大了。

    我们的姿势荒谬又怪异：

    他半蹲在我面前，一手扶着收银台，一手托住我快要软掉的肩膀；

    而我整个人向前倒，几乎被他抱住，手指抖着，贴在他的脸侧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梦和现实重叠了。

    薇花、血、泪水、冷风——

    全都和便利店的白光撞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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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