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《黑咖啡》

他忽然开口：「黑咖啡？」

    她停下动作，终於正眼看他。

    「你不累吗？」她问。

    「哪方面？」他回得快。

    「试图靠近。」她语气轻，却像刀划过水面，不见血，却让人冷。

    他笑了，声音轻得像在哼一首曲：「不是靠近，是在等你愿意开门。」

    她沉默两秒，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没说再见，连眼神都没给他。

    他没追，手指轻敲着桌面，像在等待下一场博弈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她没有立刻回公司，而是走进街角那家她常去的咖啡店。

    点了一杯黑咖啡，靠窗坐下。

    她向来不喜欢甜，也不习惯把情绪泡在糖里。黑咖啡的苦，她喝得习惯，甚至偏Ai。

    手机震动，是来自不明号码的讯息。

    她点开。

    「你说的对，我的确不该在案子里搅局。不过——我还是想知道，私底下的你，会不会b这杯黑咖啡多一点味道？」

    她没有回，也没有删。

    只是把手机盖上，轻啜一口咖啡。

    杯中苦味在舌尖停留一瞬，然後，她慢慢笑了。

    不明显，却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