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伤,没有疼
r>    贺明汀无意识地扒拉下他的小手,呼吸依旧绵长。    哥哥怎么睡在了自己床上?    还是在做梦吗?    贺明洙将信将疑、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哥哥安详的睡颜。贺明汀的眼窝深邃,鼻梁挺翘,光线透过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落一小片阴影——贺明洙忍不住探出指尖轻碰,又触电般迅速缩了回来。    断片的记忆逐步接轨——屋子里暖洋洋的,贺明洙却迟缓地提取到最后的关键词:天寒地冻,大雪封路。    他们是怎么毫发无伤地回来的?    他的小针织帽还挂在床头。贺明汀睡梦中浑然不知自个儿在弟弟心里的形象更加高大伟岸了。    冬至后又是持续一天一夜的大雪,今年的雪休也如约而至。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,改为在教室自习,贺明洙一会儿在卷面上写写画画,一会儿巴巴地窥探着窗外的动静,望眼欲穿。    但当他兴高采烈地跃上车后座,不出几秒便xiele气。    “急什么?”程树发动油门,笑他,“你哥还有一门才考完呢。”    诚然程大少爷多多少少也心存忧虑,但他是个成年人,自然要用成年人的方式关怀。    例如一顿路边摊烧烤。    程树一个有待继承金山的大少爷,偏爱下寻常巷陌的苍蝇馆子。保时捷卡宴堪堪靠边巷口,炊烟混杂着炭烤香味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