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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漠然,就像在陈述今天的天气一样寻常,“父亲在ICU躺了两年,母亲在郊区的JiNg神疗养院,情况时好时坏。”

    恰好碰上一个漫长的红灯,车子缓缓停下。

    裴寂终于完全转过头来看她。

    他眼里没有悲伤,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,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别担心那些。”他看着她骤然睁大的双眼,声音清晰,“镜镜,从很多年前开始,我就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唯一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的瞬间,车厢内陷入一片Si寂,只有空调系统微弱运行的声响。

    衔雾镜彻底愣住了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窒息般的疼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他不是没有家庭,而是他的家庭早已是一片冰冷的废墟。

    巨大的酸楚和心疼瞬间淹没了她。

    那枚珍贵的粉钻戒指此刻仿佛有了温度,烫得她指尖发颤。

    她猛地伸出手,紧紧抓住了他放在档位上的手,带着轻微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,“我不该问的……”

    裴寂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,用力地攥紧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