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不是好日子

倒不见了，反而更清醒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…”

    她开口，听上去像是没话找话。

    荀鉴“嗯”了声，说：“前厅客人太多，耽搁了好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耽搁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否是她想太多，这话怎么听着这么……

    这么急。

    陆晏Y没说话，坐在床边没动，等着他的动静。

    “先喝合卺酒吧。”荀鉴从桌前把盛着酒的半个葫芦递给她。

    陆晏Y接过，喝酒时鼻息相触的瞬间她才发现，荀鉴在前厅是滴酒未沾。

    他身上没有一点儿酒味儿，反而带了些类似衣料被熏染后的气味，有点香，却很淡。

    尝过合卺酒后，两人坐在床沿无言相对。

    陆晏Y拆掉了发髻，褪掉了最外层的红sE喜服，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，看上去有点心虚的样子。

    屋内的红烛噼啪两声，火光晃了两晃。

    陆晏Y咬了咬下唇，要开口时听荀鉴道：“不早了，我们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她捕捉到几个字眼，霎时脑内跑过无数念头。虽说夫妻间新婚夜共赴巫山是情理之中，自己出嫁前也看过相关的图册，可此时就是动弹不得。